瑪麗是由網易遊戲所製作的遊戲《第五人格》中的登場角色,角色原型為法國路易十六的妻子瑪麗·安託瓦內特。
誰會向這樣一位嬌俏可人兒提起「麵包」這麼煞風景的東西呢?她從出生起就環繞在鮮花、珠寶與華服之間,追求著時尚與美麗,出身於氣氛輕鬆的皇室家庭使她帶有不恰當的天真無邪,以至於上了斷頭台,還在苦惱著被行刑官剪斷的長髮。面朝下凝視著水盆中的倒影,她看著自己的裙子逐漸變成了紅色。這就是紅夫人記憶中最後的景象了。
生於權貴,長於奢華,嫁於皇室,死於刑場。紅夫人的一生,似乎就是最符合眾人期待的歷史真相——絕代的風華和奢靡的生活導致了覆亡!但對於自幼被鮮花、珠寶和華服環繞的紅夫人來說,「何不食肉糜」不正是最順理成章的疑惑嗎?
或許,所謂皇后,本就是最容易被吃掉的棋子?
紅夫人沒有過多思考貴族的教育和民眾的盲從這類深奧的問題,被行刑官剪掉的長髮才是最令她困擾。水盆中的美麗倒影以及逐漸被染紅的裙子,就是紅夫人最後的記憶。
《判決書》
有罪
讓娜·德·瓦羅爾判決有罪。
近年,讓娜·德·瓦羅爾為了讓紅衣主教德雷薩相信其王后密友身份,引誘德雷薩的親信——前龍騎兵雷託作為內應,誘騙♯♯奧莉諾喬裝成當今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
在此期間,讓娜·德·瓦羅爾用瑪麗·安託瓦內特王后的身份與德雷薩通信,並騙取錢財,更致使主教德雷薩為其簽訂下價值160萬法郎紅寶石項鍊的購買協議。
以上罪行,在主教德雷薩向本院所提供的協議、通信信件等物證中都被予以證實。
經審理查明,德雷薩提供的通信信件與王后本人字跡完全不同,且讓娜·德·瓦羅爾指使喬裝王后的奧莉諾與德雷薩見面時,王后行蹤公開,有明確不在場證明,同時,經由其他證人指證,讓娜·德·瓦羅爾也曾通過侯爵夫人及國王衛隊長德·拉莫,騙取其他皇室成員大量錢財。
其犯罪行為證據確鑿,影響惡劣,現判決如下:
本院認為,讓娜·德·瓦羅爾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多次利用瑪麗王后名義採用非法手段對德雷薩主教進行詐騙,涉案金額高達200萬法郎,其行為已構成詐騙罪,指控罪名成立。
處罰:處鞭笞刑,拷刑並終生監禁。
無罪:
主教德雷薩被指控誣陷罪名,因證據不足,且不存在詐騙和誣陷行為,判處無罪,但由於間接損害法國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名譽權,現對其革職流放以示警告。
1786年5月31日
《一張泛黃的信紙》
先生,
收到您的委託後,我便立即啟程前往歷史學家的家中。在我說明來意後,對方遺憾地表示,因為數量有限,部分復刻品短時間內無法提供多餘的樣本給我進行研究,作為彌補,他慷慨地帶我參觀了這些復刻品的原件。
在這些原件中,最寶貴的是瑪麗的結婚契約,這是一份奇長無比、疊成幾折的文件,今天這張羊皮紙已經發黃,在上面可以看見一個十五歲女孩,用笨拙的小手使勁地寫下的全名:瑪麗·安託瓦內特·約瑟芬·約翰娜。歷史學家的描述令人身臨其境,「那一天是5月16日,在凡爾賽宮路易十四的教堂裡,瑪麗舉行了她的第二次婚禮,也是她真正的新婚大典。陽光透過五彩斑斕的玻璃照在她奢華的裙子上,就像是迎接新世界的第一道信號。賴姆斯大主教主持著這一神聖的結婚儀式,他將十三枚金幣和結婚戒指交給王儲,王儲將戒指戴在新娘的無名指上,把金幣交給新娘,接著這對新人一起跪下,接受眾人的祝福。」他娓娓道來,聲音十分低沉,那美好的一天就像是一幅幅畫在我眼前飛過。
「除了這一點」,他指了指瑪麗簽名旁的墨跡,向我解釋道:「婚禮那天,在所有簽名的人中,只有她的羽毛筆不聽使喚,會濺出墨點,也正是從那刻起大家就開始了對這個女孩的竊竊私語,一個不詳象徵的來臨。」我直直地盯著那個汙漬,它就像是被埋在土壤中生命力頑強的種子,每日被歷史所灌溉。經歷了漫長時間的醞釀,這粒種子在土壤中萌發的時間,甚至超出了它發芽生長的時間。實際上,瑪麗在法蘭西的一生,只有短暫的二十三年,從十五歲到三十八歲,斧頭落地,小樹芽就被斬斷。而她根植的這片土地上所刻著的,是哈布斯堡古老的傳家箴言:「讓別人去徵戰殺戮,而你,幸福的奧地利,去聯姻結盟」。
她從來不是唯一的公主,不是唯一的瑪麗。
歷史學家將他的一些筆記給了我,這部分我同信件一起寄給您,希望這些資料對您構思新的「故事」會有所幫助。
您忠實的,
羅伊
《一封回信》
尊敬的先生,
我是您新的出版編輯(名字被劃去),能有機會與您合作,我真是倍感榮幸。
上個月我們收到您的樣稿後,馬上根據您的要求,再次舉行了小規模的試讀,受邀者按照慣例是根據您提供的名單指定,除了一位目前遠在亞洲工作的女士無法聯繫到外,名單上其他人都接受了邀請。
試讀結束後,他們無不表示這真是一個扣人心絃、精彩絕倫的故事。
特別是書中(名字被劃去)孤獨的內心、錯步的命運無不讓人想起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后,我想這將為我們之後宣傳,提供一個絕佳的切入點。
而那彷徨不去的幽魂,讓人不寒而慄的同時,也深深打動了一位來自法國尊貴的女士,她合上書時,甚至落淚了,她認為那幽魂與其說是對這世界的怨恨,不如說是對自身一次次被命運玩弄的不甘,從結尾段落的心境描寫中,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深陷深淵的一部分。
為此,她希望您能與她的藝術顧問(名字被劃去)見一面,談談將這一部作品改編成歌劇的可能性,這位女士在歐洲聞名遐邇,她的藝術顧問據說也來自在藝術界極具聲望的家族,我想這次合作對您以及我們出版公司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您虔誠的(落款後半段被劃去)
《一封被塗寫的信》
尊敬的先生,
我知道您最近承擔著多方壓力,但這封信並不是指責您遣散男僕女傭的行為,而只是向您正式辭職與告別。您最近太過忙碌,我嘗試向數人詢問了您的近日行程,都未能得到準確回復。本想當面與您告別,如今我定下的船票已臨近期限,只得寫信轉告。若您在27日前能抽出空閒,到(單詞被塗去)處都可以找到我。
夫人離世後,我思考數日,最終還是決定先行返回奧地利,起碼要親自將她離世的不幸消息告知克雷伯格家族。我在夫人還被稱作克雷伯格小姐時便跟著她了,如今,也該是由我帶回她最後的消息。
另外,您回來後或許會聽到一些有關於我的負面傳聞,詆毀我盜竊夫人的嫁妝。也許隨著我的離開,那些紳士們會羅列出更多的罪狀,但我在這裡向您擔保,我絕對沒有做出過任何有損夫人利益的事情。他們抓著一個飾品盒大做文章,可那只是夫人贈予我的,絕非贓物。您往日也見過夫人類似的慷慨分享,還請您不要輕信傳言。
這些社交界的紅人們在夫人生前便熱衷於揮灑不值錢的想像力,將夫人的一舉一動都附上多餘的含義。僅僅因為她的出身與姓名,就為她安上那個惡毒的外號,還將那與之關聯的被詛咒的命運強行附會到你們身上。希望您不要真的被那些「故事」所影響,一個悲劇已經發生,我不希望還有下一個,我想夫人應該也是如此希望的。
此後或許不再有機會為您服務,也不知在離開前能否與您再見一面。希望您一切安好。
您忠誠的,
(名字被劃去)
《瑪麗》
1.緊閉的眼眸,再也不會睜開,但即便早已陷入永遠的安眠,緊鎖的眉峰仍未舒展。
2.一道醜陋的傷口,被艷聞與傳說裝點得五光十色,幾乎讓人忘記了背後的血腥。
3.冰冷閃耀的鑽石,代價高昂,就像她短暫一生中所追逐的愛與榮光。
4.交叉的雙手,或者只有此刻,她的靈魂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5.悽厲的幻象,誕生於世人的惡念、留言、綺思與遐想。
《一則留言》
一條項鍊、一則艷聞、一段模糊不清的過往,一場舉世矚目的死亡,這一切為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故事寫下結局,也為「瑪麗」們的故事,寫下了序章。
《一封被標註為已查驗的信件》
蘭姆:
關於你正在調查的「奧爾菲斯」先生作品出版事宜,我已聯繫到「奧爾菲斯」先生出版編輯中的一位——拉法內爾先生,並進行了諮詢。
很遺憾,拉法內爾先生並非「奧爾菲斯」先生常用的出版編輯,《死亡白馬》是他們合作出版的第一部小說。在此之前,與「奧爾菲斯」先生長期合作的是一位叫羅伊·卡斐的出版編輯,卡斐先生因個人發展的原因離開出版社後,拉法內爾先生才接手了他的工作。
因此對於《死亡白馬》之前作品的出版細節,我們能獲取的信息很少。
不過關於《死亡白馬》的出版,如你曾提到的,拉法內爾先生已經證實了它的試閱章節和正式出版章節確實存在比較大篇幅的修改。
準確的說,是在出版了法語試閱章節後,「奧爾菲斯」先生對於小說內容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
據拉法內爾先生回憶,《死亡白馬》的法語試閱章節是於英語試閱章節刊登三個月後,在《巴黎雜誌(特別刊)》上刊出的,發布後,一如其在倫敦的出版,引起了空前轟動,讀者來信如雪片般飛往了出版社,大家無不期待早日讀到完整故事。
但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它來自維也納,那個聲名顯赫的克雷伯格家族,他們控訴作品在內容上以糅合歷史人物的方式扭曲隱射他們的家族成員——克雷伯格家的「瑪麗」即馬努斯·德·卡佩那位艷聞纏身的夫人。
本來,德語區並非出版社的主要發行區域(拉法內爾先生甚至好奇他們從何途徑獲取的),出版社也不想因此叨擾「奧爾菲斯」先生,但沒想到,在正式版發售日期公佈的第二天,克雷伯格家族的代理人竟然親自「登門拜訪」了出版社位於倫敦的總部。
介於這位代理人的身份背景,出版社不得不緊急委派拉法內爾先生向「奧爾菲斯」先生提出了對小說內容進行修改的請求,在第一封修改信中,拉法內爾先生提出的修改意見包括:弱化小說女主角身世背景,減少關於她前半段人生境遇的敘述篇幅,將重點聚焦於後半段的奇情軼聞中。
事實上,從早期讀者反饋來說,「她是誰」在這類小說中,也確實是讀者最不在意的部分。
但在信寄出後,作為初次合作的編輯與作家,拉法內爾先生覺得這些建議可能稍顯唐突,於是,當發售日迫在眉睫,他卻仍未收到「奧爾菲斯」先生的回覆時,他又寄去了第二封信,提出可以在修改小說版本內容的基礎上,於歌劇版本中保留原有的情節。
據拉法內爾先生所言,當時這部小說的歌劇版本已經授權給了一位來自巴黎的尊貴女士。她在內部試讀會上,對這部作品一見傾心,而拉法內爾先生相信,以她於藝術界的影響力,克雷伯格家族的不滿,應該無法對她形成阻力。
在這個建議提出後不久,拉法內爾先生就收到了「奧爾菲斯」先生寄來的一個符合出版社要求的全新小說版本,以及一個提供給歌劇改編的更辛辣、更尖銳甚至已經跳脫出「扭曲隱射」範疇的「原版本」。
出版社很快將小說版本投入了最後的校對印刷,又將「原版本」寄給了那位夫人,並很快收到了全款的買斷授權費用。
但離奇的是,從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未曾收到歌劇版本的後續消息。而介於當初授權簽約的保密原則,我們便也無從得知「原版本」的完整樣貌。而拉法內爾先生對其的描述則是:「雖然都以悲劇收場,但那已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信件沒有寄送地址,也沒有落款)
" srcset="
800w,
1024w,
1280w,
1366w,
1400w,
1440w,
" style="position:fixed;top:0;width:100%;height:100%;object-fit:cover;object-position: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