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裡奧·貝克是由網易遊戲所製作的遊戲《第五人格》中的登場角色。
裡奧·貝克原本是經營紡織廠的小型工場主,在接受朋友弗雷迪·萊利的建議後,購入了負債纍纍的小型槍械工廠。
在他發現工廠資產狀況不良之前,其妻與弗雷迪萊利捲走他所有的財產,就此消失。無力承擔負債的他在廠房內燃起了一場大火。
把對公義的愛護歪曲為復仇和憎恨,這就是惱怒的原罪。
監管者的職責就是將這些人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等待獵物暴露弱點固然是一種方式,而優秀的獵手,有時候也會選擇主動出擊。
當胸中的怒火無法抑制,你需要有宣洩的途徑。
有時候追捕與逃亡,是個漫長的過程。
在律法所賦予的權利以外,行使懲罰他人的意欲亦被歸作憤怒。
有時候生活中需要有一些驚喜,遊戲也一樣。
專注是個極好的特質,至少對監管者來說是這樣的。
當憤怒達到頂點時候,還有什麼能阻攔你嗎。
我會找到你們。
《一封未收到的信》
親愛的裡奧: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知道你不會高興,事實上,我相信你會非常生氣。
弗雷迪向我求婚了。
我接受了。
留下這封信並不是想尋求你的諒解,我知道自己將要做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但看在麗莎的份上,請一定要謹慎考慮之前我們爭論過的投資。
紡織廠的競爭很激烈,我知道。
可是,請相信我,人們總是要穿新衣服的,而來復槍可不是什麼「日常用品」。
更何況,人們為什麼要購買你的來復槍呢?
畢竟,貝克家向上數五代也沒一個人擅長打獵!
抱歉,我又開始了。
我不應該對你的生意指手畫腳。
但親愛的,這就像一種本能,我總是希望你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照顧好麗莎,找一個更適合你的女人。
再次,我真的很抱歉。
瑪莎·雷明頓
《軍工廠失火案024號證物》
(一疊紙張,最上面的看起來是一封沒寄出的信,有反覆塗改的痕跡)
親愛的麗莎:
……你在孤兒院過得怎麼樣?我交代過神父每天給你加一瓶牛奶,你要記得喝。這天越來越冷了,你晚上睡覺總喜歡踢被子,雖然可能是隨的我,但這毛病不好,一定要改掉。
還有你母親,她選擇離開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她(字跡被塗掉,看不清內容)。
孩子,我要離開這了,想看看有沒有新的賺錢的法子,不用找我。
你要好好長大成人,好好活下去。
以後你一定要記住,不要輕信任何人,要為自己活下去,太多的善意並不能紿你帶來好運,爸爸花了太長時間來學會這些,但我知道,我的麗莎一向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最後,還記得我們經常玩的燒草人遊戲嗎?不久,那被詛咒的工廠都會是你的玩具。
這大概是你無能的父親唯一能為你做的。
……………………
(後面的內容因為煙燻已經無法辨認,信紙下還有一堆單據,其中露出的一角寫著:
賠償金受益人:麗莎·貝克)
《一本留存於聖心醫院的病例》
(規格統一的文檔,頁眉的編號依稀可見)
【項目編號】???-031
【對象編號】1-12-22-13
(手術過程記錄已被摧毀,只剩附錄頁有部分完好的內容)
日期:1897年12月21日
隨筆記錄:
一如既往,「餘燼」 會在12月21日表現出異常的亢奮。這種亢奮的機體層面原因至今不明,只能歸咎於實驗對象殘存的記憶信息刺激。以個人情感化視角而非實驗結果或病理經驗評估並不專業,但考慮到只是日常隨筆記錄,我姑且對此行為作出斷言:對該日期過分敏感,並不僅僅因為這是「餘燼」 自焚的日期,還有更深層的原因,諸如:家庭經歷重大變故的日期或某個重要人物的相關日期。
若能準確定義,大概率可以找出阻止這種不受控制的興奮行為,更便於日常實驗。
畢竟,不可否認,「餘燼」作為實驗對象的表現十分優異。相比之下,大多數實驗對象在實驗過程中的表現十分單一, 約有85%的機率在中途死亡,而「餘燼」往往能反饋出更多令人興奮的可能性。
——十年實驗以來,一直如此。
不過,即便「餘燼」是值得學界探索的存在,但將其向外公佈或允許外人探視這類事,目前來說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且外界看來,「餘燼」在十年前就於社會關係中死亡。那麼,那名言行神秘的先生到底是從何得知「餘燼」的存活信息及所在地?此人近日來信愈發頻繁,我應該更加防備於他的試探,警惕信息外露。
除此之外,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帶入過多的個人情緒會影響理智判斷。
也許我不應該給實驗對象取名,12月21日之後,「餘燼」只是實驗對象1-12-22-13號。
(後面的資料被人刻意銷毀,無法辨認)
《秘密運往聖心醫院的巨大木箱內的留言》
B.A.
如您所見,箱內最後一份行為記錄與失活的機體皆指向不幸的事實:交易對象1-12-22-13機能修正和精神控制實驗失敗。
雖然第五組測試過程順利,然實驗結束後,1-12-22-13的自我意識衝破了記憶外殼的封鎖,並在4-1-1號測試對象的刺激下復甦了部分情感,而後,其行為舉止由屢次違背命令發展為激烈反抗甚至出現襲擊主人的傾向——關於這一點,您所提供的前六種精神療法或藥物控制手段無一生效,現已採用第七種處理方式將其焚毀。
按照約定,送還實驗體。
另,相關交易記錄、往來文件及聖心醫院失蹤病患調查資料已銷毀。
期待與您的二次合作。
來自您忠實的合作者
《裡奧》
1.來自工廠的面具,隱去了他的面容,以及從日光下被抹除的身份。
2.陳舊的紗布,覆蓋著「那場事故」所造成的傷痕。
3.龐大、可怖到不可思議的身軀,破損的著裝提示著他從前的職業。
4.探出的手,動作機械,卻奇異地輕緩,對面似乎站著一個人。
5.手術留下的猙獰疤痕,並非出於治療目的,也並非出於自身意願。
《一則留言》
那場「犧牲」未能如他所願,最後的反抗亦然。直到裡奧·貝克隨著第二場大火化為灰燼,他都未曾真正離開過,也未曾違背比「那些改造」更深刻的本能。《裡奧·貝克的調查隨筆(一)》
在調查這一系列舊聞的時期,以麗莎·貝克為白沙街往事的紐帶,我也曾將調查的方向轉向「軍工廠失火案」的主角——裡奧·貝克。這位在報道中殉死於火海中的工廠主,似乎在這批客人中佔有較為特殊的位置,在實際查閱關於他的檔案後,關於裡奧·貝克所表現出的關鍵性的「異常」,或許正與我對他往事的瞭解暗合。
…………
裡奧·貝克
關於裡奧·貝克,在此處的來往記錄中被代稱為「餘燼」,僅從報告來說,其最引人注目的特徵,莫過於諸多藥物控制的手段在他身上——失效的事故。
實際上,這一切的組織者似乎對裡奧·貝克抱有主觀的推測,以至於試圖誘導一場始於仇恨的、不分對象的清洗,而失效事故則反映了這種推測還有被糾正的空間。
在我對裡奧·貝克的認知中,他的複雜性是他對「自性」綿長的壓抑,與僅僅通過自毀實現的、宣洩性的爆發,而這種爆發是向內,而絕非對外的。復仇之情固然濃烈,但先前的走訪使我相信,在裡奧的價值排序中,這僅僅構成次要的命題。他兩度自願走向死亡,而這種近乎決絕的自主性,是其他被相同因素影響的人所不具備的。
這一系列判斷源自我在德文垂郡輾轉的經歷,這裡是裡奧·貝克曾生活和勞作過的地方。
當我來到那家曾被報以期許,但註定無法維持經營的「密涅瓦工廠」時,彼處早已被嶄新的商鋪替代。舊日報道的隻言片語僅為人們提供了大致的事實框架,而未能使我尋獲真正想要的信息。在單純的詢問無果後,我決定轉換一下思路。
當年「軍工廠失火案」造成的管路爆炸,使許多住宿工人一同被燒傷,根據這些條件,我試圖調查了距工廠舊址最近的幾家診所的記錄,並重點篩選出了與時間、年齡和大致傷情吻合的幾份。所幸最後找到了一位曾經供職於密涅瓦工廠,並曾在失火案中受到輕度波及的工人,他願意為我提供一些信息。
奇異的是,這位有些佝僂的中年人,似乎對裡奧·貝克其人並未抱有太多怨懟,而面對我這個試圖挖掘往事的陌生人,態度也有些迫切,就好像他確實等待著這一天——等待數年後有人問起關於軍工廠及其主人的事實。
(「那時候,不少人就靠報紙上的幾行字,就猜測裡奧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我認識他,但沒人聽我的。」)
在裡奧·貝克還經營著紡織廠的時候,亨特先生就受僱於此,有時在年末,他也會與其他少數關係較好的工人,一同收到與這戶人家共進晚餐的邀約。據亨特先生說,貝剋夫婦的生活比他人想像中平凡許多(在旁人看來,婚外情,自焚的父親,這些字眼隱藏著太多誘人想像的秘辛):裡奧·貝克是個少言的人,與妻子的話題大多圍繞著瑣碎的衣食住行展開,彼時紡織廠的經營沒有太大起色,而隨著周圍人對這對夫婦愈加熟悉,就會瞭解到乍看溫婉的瑪莎時常表露出精幹的一面:瑪莎曾自主走訪過許多市集和工廠,對如何改善紡織廠,以及如何更好地銷售自家的紡織產品有許多主意。這些方案和資訊在許多時候令人嘖嘖稱奇,但最終因為——許多原因未能付諸嘗試。
在妻子懷有身孕後,裡奧憂心瑪莎的身體狀況,想要獨自承擔並發展事業的心願變得更加強烈,或許這是因為裡奧習慣將「父親與丈夫的職責」歸結為爭取更好的物質條件。
亨特先生向我強調,雖然一些叫人揪心的部分,才是大多數旁人感到好奇的,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能從許多細節裡看出這家人是幸福的。亨特先生跟我聊了許多「別人不太關心」的細節,大多數是使人高興的瑣事,例如給女兒起名字的時候,裡奧把大夥都召集起來——「幾乎想破了腦袋,那些高雅的、非比尋常的好名字」。但最後這對夫婦一起選擇了「麗莎」,一個讀出來會使人咧開嘴,高興地笑起來的好名字。
在亨特先生分享完這些之後,他才皺起眉頭來,他說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其實工人們也能注意到——這對夫婦之間的氛圍不復往日,而那個稍顯得早慧的小姑娘,早早學會了適時消解家中越來越多的沉默。而在瑪莎離開後,裡奧對於扭轉家裡物質條件的願望愈加強烈。他依舊對軍工廠拘有一絲希望,從期小小的麗莎在短暫的孤獨之後,獲得超過她所失去的,雙份的疼愛。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裡奧開始帶著他女兒來工廠。但這兒確實沒什麼可供小孩子玩的,我們後來才知道是瑪莎走了。」
「工廠當時壓力很大,裡奧抽不出太多時間陪孩子玩。倒是小孩子數不清多少次爬到堆著的貨箱上,這實在有點危險,這種時候裡奧都會親自趕過來,把她扛到地上。」
「裡奧唯一一次發火,是因為女兒差點因為這個把自己弄傷。那時候孩子才哭著告訴他,是因為媽媽走了,爸爸抱她的時間也變短了。裡奧道歉了很多次,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懊悔的。」)
(「最後的那些事,小姐你基本都知道了。女兒被送去孤兒院後,裡奧就自己帶著一身酒氣來工廠,越來越多的東西被用作抵債。我們都猜他是不是被騙了——就是被……唉,但他哪能下定決心問個清楚?失火的那次事件確實造成了嚴重的後果,許多同事的家庭恨他,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我……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來得及最後見見他,之後許多相關的人竟然也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我身上那些疤,以及小姐你的提問,大概就沒有人再記得了。」)
幾則關於那所孤兒院在失火案發生前,最後的通信記錄,則為還原裡奧·貝克決心赴死前的最後一個冬天,提供了一些細節。
那是一些簡短的,流轉在神父與裡奧·貝克之間的通信,看得出來裡奧·貝克確實不那麼擅長辭令,幾乎每一次他都會附上一筆錢,讓神父儘量為麗莎提供一些額外的照顧。我幾乎能夠想像他在入不敷出的情況下,撇去為女兒的開支,自己在那樣一個深冬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而這些錢又會有多少會落進神父的口袋裡,那些笨拙的懇求會不會成為一些人的談資和笑柄。
在最後兩封寄給神父的信中,裡奧拜託神父將他做給麗莎的小熊玩偶從孤兒院捎帶給他,那個玩偶已經破損,但在裡奧忙於工廠,直至將女兒送進孤兒院的時期,一直沒能把它修好。這個玩偶無疑是當時麗莎身邊僅剩的陪伴。裡奧在信中提及自己沒有忘記跟女兒的許諾,他將那個玩偶修復如初,並希望神父為他捎帶一些話——僅僅是一條一條生活上的叮囑。
或許是因為在妻子離開之後,家裡再也不會悄悄地變得乾淨,而桌上也不會自然而然地有熱好的飯菜。裡奧·貝克將能想像的,關於一個女孩獨自生活的情況一一列給自己的女兒,但在我看到那些……對於裡奧來說太過繁雜的表達的時候,我想他只是想表達內心的愛意。關於「愛」的表述,裡奧似乎從未明晃晃地將它擺在檯面上,但在這位工廠主最後的、與自我相處的那些時間裡,它透過許多事情流露出來。
或許那個將麗莎送去孤兒院的決定,再度忽略了孩子自身的意願——又或許其實裡奧知道,麗莎只想跟他待在一起。但恐怕在做下彼此相隔的決定時,他對自己如何去執行最後的計畫,就有了一些盤算。
來到這裡後,我才尋找到那份承載著裡奧·貝克最後自白的信件,這封自白對於裡奧來說幾乎是極盡感性的——最後也未能有機會被寄出。但無可質疑的是,這些最後盤旋在裡奧腦海中的事,在任何時候都佔據著他價值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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