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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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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很期待……這場只屬於你我的遊戲。 | ” |
![]() | |
基本資料 | |
本名 | 椿 |
---|---|
外文名 | 英:Camellya 日:ツバキ 韓:카멜리아 |
髮色 | 白髮黑色挑染 紅髮 |
瞳色 | 灰瞳 |
共鳴屬性 | ![]() |
武器類型 | 迅刀 |
配音 | 柳知蕭(漢語) 伊瀨茉莉也(日語) Meaghan Martin(英語) 유혜지(韓語) |
萌點 | 特工、頭花、雙馬尾、雙螺旋、挑染、連衣裙、露臍裝、指環、手環、耳墜、單腿襪、露趾鞋 |
出身地區 | 黑海岸 |
活動範圍 | Solaris-3 |
所屬團體 | 「執花」 |
常駐位置 | 沉霧巖「起點」處 |
目錄
簡介
黑海岸執花椿,自由隨性,自有一種「危險」的吸引力。
她相信這個世界中存在著命運既定的牽繫,且樂意順著這份牽引愉快地遊走世間。
異能力>>紅椿盛放
一抹赤紅色在發梢間層疊綻放,藤蔓蜿蜒盤繞著,向遠處自由伸展。
它們曲曲折折、靈動變化,將四周紊亂的頻率,慢慢嚼碎……
角色經歷
- 早期經歷
一位少女多次因重度超頻失去自己的記憶,在每段記憶裡成為不同的身份,但在本能中一直記得一個人(漂泊者),並無數次與其擦肩而過,萌生出想要送其一朵花的想法。
在一段記憶裡她是落香村的一位少女。在落香村遭到殘像潮毀滅性入侵後黑海岸首領(漂泊者)前來救援此地,發現了少女,並被稱呼為「花女」。花女終於成功送出了那朵花,並選擇加入黑海岸從而留在黑海岸首領身邊。
就這樣平穩過了幾百年後,黑海岸首領出走,花女也離開黑海岸,再度超頻並沉睡過去,與過去一樣多次超頻失去記憶,但還是在找那個人(漂泊者)。
不久之前的最後一次超頻後,花女再度加入黑海岸,並起名為「椿」,便於收集有關那個人的情報。
- 世界之初·序幕 萬象新生
秧秧、熾霞、白芷帶領漂泊者來到今州城,商討後續安排。椿在不遠處暗中觀察。
“ | 找到你了。 我親愛的……命·定·之·種 |
” |
- 瑝瓏 第一章·第五幕 欲知天將雨
維裡奈變出黑花後,秧秧觀察到周圍散落的黑色花瓣,斷定被跟蹤。漂泊者設計引出跟蹤者椿,提刀對峙。
面對漂泊者的質問,椿表示觀察漂泊者是黑海岸交給她的任務,黑花是「執花」的標誌、救世的使命,而椿對救世沒有興趣,也不想從漂泊者口中得知什麼。椿表示在她的觀察者中,漂泊者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後,趁漂泊者分心時逃跑。
“ | 我是椿。 下次,別那麼快再被我抓住哦……! |
” |
- 伴星任務·椿 小徑分岔的星海
漂泊者來到黑海岸花房,正巧遇見椿,椿表現出對漂泊者特別感興趣的樣子。在交談過程中,漂泊者收到了貝阿朵莉特的消息請求幫助,離開了花房。椿則偷偷跟著漂泊者。
貝阿朵莉特表示,一個錯誤數據,被稱作「犯人」的逃逸星圖越獄並逃到噬亡星的深處,並請求幫忙捕獲。漂泊者首先詢問了查詢過該數據的黑海岸客卿,其當年因為聽到機器人錄音中提到了「花女」相關,就去泰緹斯系統搜索了關鍵詞,因信息被刻意清理過而一無所獲。而「花女」已經消失二十年左右。隨後漂泊者詢問了擁有「花女」遺留物的黑海岸職員,但椿搶先一步取走了遺留物,逃之夭夭。
漂泊者追上椿,椿表示自己失憶前是曾經的「花女」。漂泊者經歷一番對決後成功贏回遺留物——「花女」的手鍊,但聽見椿講述自己記得的花女的故事後,同意與她一起尋找其他遺留物。
椿找到了一疊損壞的照片,與找到了花女黑花的漂泊者會合,同時得知花女與黑海岸首領消失的時間相近。找到足夠多的遺留物後,貝阿朵莉特開始定位,漂泊者與椿共同進入那片空間。但下潛時出現了意外,漂泊者與椿也失散了。
漂泊者來到了「花女」封印住自己記憶之前的一段時間,目視著花女痛苦地前往深處封印地。
貝阿朵莉特將漂泊者傳送回來,表示逃逸的星圖誘導住椿並將她拖向更深處。貝阿朵莉特複製出一枚對稱星圖,漂泊者需要在星圖中尋找正確的歷史節點。
在經歷了多個歷史節點後,漂泊者成功找到正確的歷史節點——沉香村遭到重創但依然有倖存者的歷史,「花女」恢復正常並選擇送給漂泊者一朵花的節點。
在星圖深處,椿為一探自己作為「花女」與黑海岸首領的故事,跟隨者「花女」一步步前往更深處。
在星圖深處,椿看見了自己的前身想要一次次接近黑海岸首領,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心態最終被星圖創造的自己的心魔擊潰,也徹底被星圖惹怒。與心魔對抗中,心魔一次次刺激椿,告訴椿黑海岸首領已經失去記憶成為漂泊者,並且椿沒有也不可能與那個人平等地站在一起。椿惱羞成怒。
“ | 忘了……又怎樣! | ” |
椿向心魔髮出奮力一擊,擊穿了幻影。
“ | 漂泊者 失散的這段時間,我去了許多地方,每次都遇到了你。 一次,我是無名的旅客,與你擦肩而過。 一次,我加入殘星會,和你在戰場相逢。 只要本能仍牽引著我……我就一定會再次被你吸引。 |
” |
漂泊者成功來到椿所在的空間,從心魔手中救下了椿,並一起打敗了心魔。椿感慨在自己下沉的那段時間裡經歷了不同的世界,但在每一個世界最終都能與漂泊者重逢,並邀請漂泊者一起約會。這一次,漂泊者同意了,在向貝阿朵莉特匯報了星圖的情況後一起前往沉霧巖,椿口中的「起點」。
拍下多張合影後,椿將「花女」的手鍊送給了漂泊者,告訴漂泊者這裡是自己登上黑海岸的起點,也是一切的起點。椿認為腳下的泰緹斯系統將無數的可能性產生、記錄又消亡,如同不同的宇宙一樣。
“ | 但不管是你還是我,在不同的可能性中總是會遇到彼此 星海中的一切路途都通向了這唯一的終點,那麼—— 一定是所有我們沒有相遇的宇宙都已衰亡!只留下這個我們必然相遇的世界。 如果宇宙也是一朵花,那麼,沒錯…… 這裡,就是對育種者而言最完美的世界。 |
” |
——椿再次送出了那一朵花。 |
任務結束後,椿將在凌晨到日出時刻出現在沉霧巖,椿口中的「起點」處。
角色相關
人氣
- 作為從1.0版本登場的角色,經歷了4個版本的鋪墊,加上其在被社群視為災難級別的1.0劇情中表現出對主角的好感,椿成為1.4版本之前社區討論度最高的角色。
- 椿是第一個有戰鬥演示的角色,側面反應了官方對其重視程度。
技能
施放共鳴技能(E技能)的椿進入盛綻狀態後,第三段普攻長按可進入燼華蔓舞狀態,表現形式為以自己為圓心,轉圈進行攻擊。
- 由於玩家群體的重合,此技能被聯想到隔壁的某個角色。
- 由於與隔壁角色相比無需調整視角即可轉圈,此技能被戲稱為「自動擋」。
其他
椿的珍貴之物「木雕玩偶」為自己用共鳴技雕刻的漂泊者塑像,加上椿的人設,在社區中形成了「病態的愛」這一說法。
- 不論是在官方共鳴者展示中還是在遊戲中,「木雕玩偶」均為男女漂泊者的樣子。這也有了椿在這個時間線的世界是否可以見過不同性別漂泊者的疑問。
- 2.0版本,「切換漂泊者」功能實裝,允許玩家每24小時切換一次漂泊者性別。
椿是第一個遊戲中明確為人工誘導型的共鳴者。在角色故事(好感度故事)「曾幾何時」中提到的藥劑極有可能為保持共鳴能力的藥物。但相關內容在上線後一段時間內被刪除,隨後又含糊其辭地添加回去。
- 由於疑似修改內容之時玩家按遊戲進度來不及將角色的好感度升至5級,相關內容以及差異僅存在於上線後不同時期的解包當中,並未在遊戲中展示。
- 目前主流說法認為為了避免描述「使用藥劑後的感覺」引起爭議,選擇刪除該內容避嫌,後將這種感覺描述為「醉酒」加回。
隱藏修改隱藏修改顯示修改顯示修改
上線時原文 | 她不過是被臻選過的種子,是隻為追蹤-[1]而盛放的花。大部分時間裡,沉浸在半夢半醒間,她都因為被注射的那些藥劑而神思昏沉,唯有對那個人本能的追逐銘刻於心。
那些液體將她的理智拖入泥沼,奪走了她的清醒和自我。 |
---|---|
第一次更改 | 她不過是被臻選過的種子,是隻為追蹤-[1]而盛放的花。大部分時間裡,沉浸在半夢半醒間, 唯有對那個人本能的追逐銘刻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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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更改 | 她不過是被臻選過的種子,是隻為追蹤-[1]而盛放的花。大部分時間裡, 沉浸在 半夢半醒間,唯有對那個人本能的追逐銘刻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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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椿盛放——椿(湮滅·迅刀)
技能
名稱 | 類型 | 描述 |
---|---|---|
育種 | 常態攻擊 |
進行最多5段的連續攻擊,造成湮滅傷害。
消耗耐力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
消耗耐力進行空中下落攻擊,造成湮滅傷害。
成功閃避後一定時間內短按普攻,將會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 |
盛放與凋零的輪舞 | 共鳴技能 |
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並進入盛綻狀態,此次傷害為普攻傷害。
|
芳華綻燼 | 共鳴解放 | 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 可在空中施放。 |
植物性宇宙 | 共鳴迴路 |
常態攻擊、普攻蔓舞、普攻燼華蔓舞、普攻旋舞、閃避反擊償贖、共鳴技能紅椿盛綻、共鳴技能黯蕊獵心命中目標時,消耗【紅椿·蕊】,此次攻擊的基礎共鳴能量回復效率提升150%。每消耗10點【紅椿·蕊】,回復4點協奏能量,並獲得1層紅椿·蕾,持續15秒,可疊加10層。
當協奏能量充滿時,若一日花不處於冷卻狀態,共鳴技能替換為一日花。 施放一日花時,消耗70點協奏能量,並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此次傷害為普攻傷害。 施放一日花時,進入含苞狀態。可在空中施放。
上限100點。 施放變奏技能八千春秋時,回復100點【紅椿·蕊】。 施放共鳴迴路一日花時,回復100點【紅椿·蕊】。 |
八千春秋 | 變奏技能 |
攻擊目標,造成湮滅傷害。 |
纏繞 | 延奏技能 | 攻擊目標,造成椿329.24%攻擊的湮滅傷害。 施放共鳴迴路一日花後,下次延奏技能纏繞額外造成椿459.02%攻擊的湮滅傷害。 |
共鳴鏈
名稱 | 描述 |
---|---|
在無人知曉的秘密小徑 | 施放變奏技能八千春秋時,暴擊傷害提升28%,持續18秒,每25秒可觸發1次。共鳴迴路一日花免疫打斷。 |
呼喚那沉默之花的芬芳 | 共鳴迴路一日花傷害倍率提升120%。 |
一根荊棘勝過千顆花種 | 共鳴解放芳華綻燼傷害倍率提升50%;含苞狀態期間,椿的攻擊提升58%。 |
它的根莖持續到永恆中 | 施放變奏技能八千春秋後,隊伍中的角色普攻傷害加成提升25%,持續30秒。 |
將那無限置於你的手掌 | 變奏技能八千春秋傷害倍率提升303%。延奏技能纏繞傷害倍率提升68%。 |
為你的千千萬萬次盛放 | 共鳴迴路酣夢的傷害倍率提升效果額外提升150%; |
角色檔案
頻譜檢驗報告 | |
---|---|
共鳴者 | 椿 |
性別 | 女 |
出生 | 未知 |
聲痕位置 | 胸口 |
共鳴頻譜 | 共鳴頻譜檢測圖與椿花接近,測試有較強的諧振反應,但尚未找到其他符合檢測圖譜變化形態的共鳴源,無法完全確認共鳴源。 受試樣本拉貝爾曲線前段有多次不規則波動,拉貝爾曲線逐漸超過臨界值後,▇▇▇▇▇▇▇▇▇▇▇。 「是人工誘導型?但這種曲線和過去已有的樣本也……先封鎖報告吧。 |
超頻診斷報告 | |
超頻臨界值低,穩定性極低,超頻風險極大。 |
角色故事
角色詳情 |
---|
黑海岸的執花,自由隨性、危險迷人的育種者。
正在為黑海岸在索拉里斯各地旅行,尋找有潛力的人才。忠於自我,不遙望過去未來,只專注享受此時此刻的快樂。 |
從今往後 (好感度等級達到1後解鎖) |
她從夢中醒來。 朝陽在海面升起,黑海岸的又一個清晨來臨,與過往無甚不同。椿睜開眼,在樹頂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她動作輕巧,不至於從枝頭跌下去;即便真的不慎下落,枝蔓也會將她牽住。她喜歡睡在這些地方,安靜,無人打擾。 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椿想,軀體狀況穩定,心情平靜愉快,短時間內大約不用去醫療艙報導,這就很好。 -[1]這段時候應該會留在黑海岸,等待啟程前往黎那汐塔,這也非常好,意味著她可以擁有更多時間和他說話、玩耍、相處。 她送了一份禮物給他,就像過去的他送給她的一樣。一條手鍊,用以監測頻率狀態。 這是現在的她第一次為某個人準備禮物。 真奇怪呀!她想知道一個人是否安全、是否存在……這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事!這意味著她希望對方活著。過去椿從不曾想過這種事,無論是有關他人,還是有關自己。但與那個人從星圖世界離開後,在知道了自己身為花女的過去後,她的想法發生了些微改變。 不過,她應當不會跟著對方一起去了。 關於索拉里斯的某些歷史,她和-[1]的看法不太一樣,但正如她不打算干涉對方的行為一樣,她也不打算太多解釋自己的動機和想法。事實上,出於為他規避風險的考慮,她向那個人隱瞞了一些事——在星圖構造的世界中,她並非完全沒有回憶起任何過去。 獲取的信息不多,但還算關鍵。她的過去……椿眯起眼睛,輕哼一聲。 她打算自己去查查看,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和-[1]說這件事。 椿並不信任構造出腳下基石的組織,並不信任泰緹斯系統,除了-[1],她誰也不太相信。 只不過,曾經的花女並不樂意深入這些事。過去的自己不想過問這些事,也不願意參與到故事裡,大概是因為抗拒看著-[1]為了拯救世界而消耗自己……但現在,椿不再和過去的自己持有同種看法。 她注視著那個人從今州一路走到現在。 獨自一人,不斷向前,身邊逐漸聚集起不同的人。 椿知道,那仍舊不是她的路,但她不再抗拒去看這條路。正如一顆石子觸碰另一顆,會在水面激起不同的漣漪,她很樂意成為一個「變量」。在現在,即便她已經從那個人身上獲得極大的愉悅和滿足,椿仍舊沒有立刻覺出乏味、將其拋之腦後。她還是會時常想起他,渴望知道他更多的故事,渴望與之進行更多有趣的遊戲。這些陌生的念頭像是厚實床褥下堅硬的果實,在她無知無覺、無波無瀾的魂靈中留下一塊不平整的、略帶痛楚的痕跡。 她打開自己的終端,把這個決定寫成一條簡短的訊息,預計在啟程前發給了-[1]。既然已經能隨時聯繫,又能通過另外那條手鍊得知對方的狀況,那又有什麼可擔憂的?索拉里斯無比廣闊,如果他們是一個故事的兩條線,自然會在某個時刻再度匯聚。 在一個-[1]意想不到的時刻……呵呵,那時候,她一定要嚇他一跳! 她盤算著這個有趣的點子,哼起歌來。 藤蔓纏繞著椿的手臂向上攀援,細小的花苞在末端徐徐盛放。 忽然地,一個念頭出現在她心頭。 我要送一朵花給-[1]。 這個念頭甫一齣現,立刻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她要找到-[1],現在就要!然後,她就會把這朵由自己軀體生出的椿花送給那個人,它不會損壞、也不會枯萎——除非她死了。她並不明白自己為何忽然想這麼做,但這個念頭讓她生出一種略帶悲哀的情感。當椿想要繼續深思下去的時候,頭顱中隱隱的劇痛阻止了她。 椿輕呼一口氣,放棄了深究,為了…… 為了……對!她笑著想,為了讓這朵送給-[1]的花保持盛放,她會儘量別那麼快死。 椿從樹上翻身下來,輕快地朝著手鍊顯示的方位躍去,去找他。 |
迷宮 (好感度等級達到2後解鎖) |
她從夢中醒來。 眼前的艙體內壁浸透在黑暗中,因調節頻率的減噪效果,醫療艙內唯有厚重的寂靜安然停駐。椿眨了眨眼,乾澀的眼球轉動著向右,終端螢幕上顯示的指數已經趨於正常——手腳上的枷鎖鬆開了,但她還是沒什麼力氣,只好繼續躺在這方狹窄的矯正裝置中。 椿嘗試著回憶之前發生了什麼。她儘量保持平穩地狀態去想,但失去的那部分如同一個無底的黑色洞口,望進去,什麼也看不見。 她的記憶又中斷了。 椿加入黑海岸的時間不久,剛滿一年,執花的考核過了,最近才有了權限查看更多泰緹斯系統裡的內容。 在登島前,她獨自一人在索拉里斯遊蕩了很久。 最初甦醒的溶洞沒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只有盤根錯節的植物爬滿了洞壁。椿赤著腳淌水前行,走到洞外,看到了荒廢的村莊。 腳下踢到一寸殘碑,上面刻著模糊的「落香村」三字。 從這座廢村向外走,又花費了若久時間。 她飢餓時便殺死山林中的野獸食其血肉,渴了就飲山泉水,在密林中穿行。數月後,椿終於來到有人跡的地方。 後來她才遲緩地覺察出,那座村子或許已經被遺忘數百年了。 來到外界後,椿的記憶仍舊一片空白,並未因為環境的改變而發生變化,而她本人也仍舊只是一頭齒爪鋒利的動物。人的世界,很多規矩椿都不懂,但她能夠使用自己的共鳴能力,這就足夠了。力量於椿而言是天生就知道如何應用的武器,她隨心所欲地使用它,在悲鳴侵蝕過的土地上自由自在地走著、笑著。 因一無所知,對她而言,索拉里斯的一切在最初都十分有趣。但逐漸掌握了一定程度的知識後,椿又很快感到了無聊。 來到黑海岸純屬意外,但椿總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有種奇妙的熟悉感。 又過了一年,她在系統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得知了過去自己曾在這裡生活、工作,得知了自己曾被稱為「花女」。 說來也怪,她遺忘了一切,卻仍舊記得自己的名字。 好奇驅趕著椿在黑海岸開始了查找,為了找到過去自己的來處,找到「花女」的蹤跡……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劇痛再次釘穿了她的頭顱,胸口的花驟然膨大瘋長,顏色趨近深紫,藤蔓上的尖刺幾欲將醫療艙撐裂刺穿。些許片段在腦海中跳躍著,「花女」並不允許她想起這些過去……椿在漆黑的醫療艙中發出沉悶的慘叫,拘束器再度鉗制住她的四肢,尖利的警報聲響起,黑海岸的醫療人員大約很快就會趕到。 但沒用,他們查過了,也早已得出結論——困住她的重度超頻症狀特殊,無法根治,只能維持。死亡是另一個話題,以當前的情況而言,她甚至無法簡單死去。 維持……就是等,等死,或者等一個不知何時來的結局。十分被動,椿並不喜歡。如果無法決定結局,至少該由自己來決定過程。在一切耗盡前,隨心所欲地活著。 真疼! 椿帶著痛呼,大笑出聲。 |
須臾 (好感度等級達到3後解鎖) |
她從夢中醒來。 花女睜開眼,感到寒冷的氣流拂過指尖,讓手腳都略略僵硬起來。她在車座上磨蹭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坐起來。 黑海岸的車開到了一處可供遮蔽風雪的洞中,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銀色雪原。霜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鼻尖。 花女抖了一下,有些精神不振,往厚實的衣服裡縮了縮。 她不是那種耐寒的植物。 「……首領去哪兒了?」先喝了幾口水,她這才和車前座同行的執花問道,「我沒看到他。」 「往西側走了,說是找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痕跡,想先去看看。」 「又不帶我……我明明是他的護衛呢,真是的。」 她低聲抱怨道,兼任司機、正在埋頭吞嚥熱湯的執花豪爽地大笑道,「他說是因為你睡著了,看你這一路一直沒睡好,總覺得冷。難得睡一會兒,就不吵你起來了。」 花女又低聲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清楚的話,扁了扁嘴,拉開車門。 「我去找人咯~」 司機和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顯然已經習慣了兩位同行者的相處模式。 花女在雪原中慢慢往前走。 自落香村相遇後,已經過去了許多年。 這次行動,她早就知道要來這片雪原,但還是跟著-[1]一起出發了,雖然不喜歡寒冷,但能和首領一起玩耍的時間還是得珍惜。大部分時間,她都會跟著對方外出去辦事,索拉里斯熱鬧的地方、罕為人知的地方、安全處、危險處,兩人都曾一一踏足。花女喜歡這種生活,帶著未知的快樂,而-[1]總是能讓有趣的事變得加倍有趣! 她不討厭危險和風波,甚至還挺喜歡,危險意味著變化——但有首領在身邊的時候,她會儘量剋制自己找事的興味和傾向。 危險…… 花女抬起手,手腕上細細的鏈條閃爍著銀色的光,監測拉貝爾指數的圓環顯示情況一切正常。 她握緊手腕,輕輕呼出一口氣。 一切正常就好,花女想,要是發作了、失控了,-[1]為了照顧自己,這次任務必然無法如預期那樣順利完成,又要多出不少波折。 她討厭失控。 最近這幾年,花女會夢到一些古怪而陌生的片段,一些並不存在的回憶。在那些夢中,她一直追蹤著-[1],但兩人從未真的相見。每次從這樣的夢裡醒來,花女都感到自己的精神狀態受到影響,這樣的波動在她的軀體上會立刻顯現出影響,讓她不得不先去黑海岸的醫療室報導。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起來。 ……還是要儘快找到-[1]才行。 她擯棄那些紛雜的念頭,專心尋找-[1]的頻率。在越過兩座小丘,一片被冰封住的湖泊後,花女總算看到了那個模糊的影子。 「椿,睡得如何?」 那雙金色的眼睛笑著望她,花女也回之一笑。 「呵……有首領在身邊,當然是做了個好夢。」 |
前夜 (好感度等級達到4後解鎖) |
她從夢中醒來。 昏迷與清醒的間隔越來越短,花女逐漸不再能夠分辨自己在何時做夢、何時醒著。 她甚至不記得這是從何時開始的症狀了。 海潮般的記憶尖嘯著倒灌入意識中,破壞了她的認知和感官,痛苦一刻不歇地撕扯著軀體和意識。花女張開嘴,疼得想吐,但喉管已因重度超頻帶來的魔化扭曲成了一節粗糲的植物根莖。哀鳴聲被堵截在胸膛內部,沉入腹中。 勉強支撐著軀體走了數步,她再度摔在泥濘的河岸邊,渾身顫抖,就連指尖都開始不規律地抽搐起來。 這是……第幾次了? 她茫然地睜著眼睛,看向上方漆黑的夜色。 一切思考都趨向混亂,但關於-[1]的事卻記得很清楚。 她已經想起了一切。 關於自己是誰,關於-[1]是誰,關於她誕生的目的,關於索拉里斯,關於大悲鳴…… 但在她因重度超頻步入瘋狂前,這些記憶都因軀體的機能被封鎖在最深處,從來未曾浮出水面。每次,她都會在甦醒後丟失一切記憶,只餘下空茫。待時間流轉,軀體狀況難以遏制地因重度超頻惡化時,她才會回想起自己的使命和根源,接著再度丟失所有記憶。 這是第幾次了?花女不知道。 文明毀滅,又再度繁盛,生命消逝,又再度出現新的火光。 她見證著索拉里斯的潮起潮落,卻永遠是個精神上的異鄉人。 -[1]……花女默唸著這個名字。 他們卻從未正式見過面、說過話,如今一切都已失去,她甚至無法判斷彼此到底算不算是敵人。 但她知道,在下一次,她一定還會本能地追上他。 這不是什麼親切可愛的思念和執著,而是軀體的枷鎖,是花女無法抗拒的東西。 儘管她並不厭惡這枷鎖。 林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疲倦地眨了眨眼,紅椿盛放,藤蔓瞬息間刺穿了不遠處黑暗中的殘象。 是了,這就是她的本能,是她的本質,是她的自我……即便在她即將丟失全部記憶和思想時,她仍舊可以依靠自己的本能。 事實上,除了本能,她實在也沒什麼可抓住的東西了。 下一次……如果能真正認識-[1],和他說說話就好了。花女模糊地思考著。不過,這次她暴露了行蹤,或許泰緹斯系統會將那個人引到此處也說不定。 花女閉上眼,在劇痛的頂峰陷入了安眠的黑暗。 帶著涼意的湖水浸泡著她的半邊臉孔,椿花逐漸枯萎,藤蔓收縮,回歸她的軀體。 秋日的夜風吹拂著林葉,輕柔地觸碰著沉睡在湖旁的她。大湖北側,落香村的村民們即將在清晨從美夢中甦醒,彼此呼和著划船向此處來,開始新一日的漁獵。 |
曾幾何時 (好感度等級達到5後解鎖) |
她從夢中醒來。 大廈頂端的風凜冽地吹著,她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眼睛向下望去。交錯的馬路櫛比鱗次,川流不息的車輛以尾燈串起一節節多彩的鏈條,她撐著臉,哼起歌來。 這是她從-[1]那裡學來的歌。 當然,不是親自求問的,是她悄悄聽來的。 他們現在或許算不上敵人,但這份聯繫無論如何算不上友好,頂多是單方面的認識。 -[1]的出現引起了各方關注,包括她所屬的組織。 當然,這和她沒什麼關係,也不是她能考慮的事。 她不過是被臻選過的種子,是隻為追蹤-[1]而盛放的花。大部分時間裡,她都因為被注射的那些藥劑而神思昏沉,沉浸在微醺的半夢半醒間,唯有對那個人本能的追逐銘刻於心。 那些液體帶著如酒的味道,將她的理智拖入泥沼,奪走了她的清醒和自我。 她的思考是不連貫的、瘋狂的,如一台隨時會起爆的器械,在每一個指針走到終點的時刻前被強行重置。 但她並不在乎。 除了-[1],她幾乎不關心任何事。有時候,她覺得那個人就像是被置於空白的畫框中。那是一張僅有輪廓的陌生人的畫像。畫像的剪影由她蒐集的那些信息組成——儘管他們離得這麼近,但從未見過一次面,因此她並不知道對方的相貌是什麼樣的。 據說是為了規避泰緹斯系統的追蹤,這也意味著他們彼此間不能有接觸。 真想和他見一面呀! 她以一種幾乎要墜下大廈的姿勢將自己懸吊在空中,在心中悠然想到,又忍不住為這幻想嗤笑出聲。 藤蔓纏繞著她的手臂向上攀援,細小的花苞在末端徐徐盛放。 忽然地,一個念頭出現在她心頭。 我要送一朵花給-[1]。 這個念頭甫一齣現,立刻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她要找到-[1],再尋找一個恰當的機會做這件事。然後,她會把這朵由自己軀體生出的椿花送給那個人,它不會損壞、也不會枯萎……這個念頭也很快沒入她紛亂的思緒中,不見蹤影。 此時她尚且不知道,千百年後,她眼前的世界將會湮滅在大悲鳴中。而她會不斷在記憶的迷宮徘徊、迷失,直到在一個秋日的清晨沉睡在落香村的湖邊,與前來救援此地的-[1]相遇,加入黑海岸。再過數百年,那個人將會離開她,而她也將離開黑海岸,直到數十年後於今州重逢。一切未來尚未發生,正如可能性仍沉睡於種子中,等待著命運的綻放。 她從大廈上一躍而下,依靠藤蔓在建築群中輕快地跳躍著,去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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