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的死,將會為「組織」鋪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 ” |
——沐天邈,於墨峰斬鐵君子後 |
鐵君子是由SoulframE及其創建的遊戲工作室靈遊坊所製作的遊戲系列《雨血》&《影之刃》系列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前「組織」時代實力最強的武者。因其陰晴不定的性格,立場忽左忽右的態度,令各大門派、幫會對其恨之入骨。但沒人會否認他在劍術上的天才。
早年間被公認的天下第一劍客,也是繼「雲中子」之後的第一劍術奇才。其人亦正亦邪,殺人無算,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可視他為敵,卻也可視他為友,以對抗對方。為人亦放蕩,亦低沉,時而與你稱兄道弟,時而與你拔劍相對。他是一個適合於武林又不適合於武林的人。
鐵君子之武功以劍法為主,據傳其師從一無名老丐,從老丐亂擊棍法中自創出一套「鐵葉劍法」。每出一劍便能輕易集中對方穴位或者關鍵部位。據說鐵君子的至高劍法是一擊瞬死,在出手前便早已看清對手一切,並直接擊中對手最致命的弱點。
旁人曾看出鐵君子掌握一種極為神妙的殺氣控制能力,能將殺氣分高中低三段,分別凝於劍柄,劍尖,劍身三處。出劍時有殺氣加持,風急迅猛,霹靂弦驚。
鐵君子最異於尋常武者之處,便是其不間斷地凝視磨礪自身周遭的殺氣氣場,久而久之,甚至其自身都已與「最鋒利的劍」無異。只需他一個念頭,周遭便可瞬間被無數道凜冽無比的劍氣籠罩,使所有敢於靠近的高手被這股鋒利無比的罡風割成碎肉。漸漸地,他也不再輕易出手,更不再輕易拔劍,但只要一齣手,便必然會開山斷鐵,血肉橫飛;只要他想,隨手的花草枝葉都能在他的殺氣加持下變成最鋒銳的寶劍,可以說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傳奇。
鐵君子大概出生於「組織」前五十多年,死於「組織」五年,活躍在「組織」前二十年至去世。 鐵君子成名年代,龍氏家族與暗魔天堡已經佔據武林絕大部分話語權,並且在武林東方區域的爭鬥愈加激烈。雙方都想拉攏這位高手,結果卻均被拒絕。 其劍法深不可測,從不輕易出手,但出手必直取對手最致命之處,且無論防備如何嚴密,都會被一劍穿透。 曾有南方惡匪「兇獅吼」,靠獅吼功擊退數十高手,中招者耳膜震裂,五臟六腑皆損。然而鐵君子迎敵,以掌推劍,吼聲戛然而止,鐵劍直入對方喉嚨,在場其他三位高手都沒有看清出劍那一瞬。 鐵君子一生五十餘次交戰,僅有一次敗績;被人邀請出山十餘次,每一次都被同門排擠出去;遭到暗殺六十餘次,無一次成功;每一次武林大會都有人請他過來,他一次也沒來。 武林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卻始終覺得他怪異、詭邪、瘋癲。經常被人提起,又經常被人忽視。他屬於武林,又不屬於武林。 他的名氣是虛無的,武功卻是實在的。 就連沐天邈也曾說過:「墨峰約戰鐵君子,我根本沒打算活著回去。」 這一切直到他在世上唯一的牽掛——他的妻子離開人世而改變。 經歷喪妻之痛的鐵君子,行事比往常更加瘋癲,其於家內乾脆徹底赤裸全身。所有聞名前來想請他辦事之人全部會被問一個問題——「能不能讓我的妻子回來」,然而人死豈能復生?所以所有前來重金委託他的人全部被他又趕了出去,無一例外。 「組織」五年,其聽聞龍家第一高手龍鳴玉要與暗魔天堡堡主魔天決一死戰,此時的鐵君子正好因為喪妻而處於失意之中,情緒低落,實力大減。於是他決定屆時前往二人決戰之處,以一敵二,重新激起自己戰鬥的慾望。 然而就在此時,有人給自己下了戰書,約鐵君子在那天於龍魔二人決戰不遠處的墨峰上一決生死,鐵君子沒有在意,認為自己可以在輕鬆解決這個挑戰自己之人後再前往龍魔交戰之地。 然而他不會想到,這個挑戰他的人,也是將終結他「天下第一」的傳奇之人。而這個人,正是「組織」的冥主——沐天邈。 與沐天邈交戰數十回合後,鐵君子落於下風,最終身中數劍,心滿意足而亡,他傳奇的一生也就此終結。 |
本小說即為鐵君子最後一戰的小說版,想要更快了解的話可以直接查閱鐵君子的經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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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墨灑山嶺,雄鷹眼下是無盡的群山。 透過這層巒疊嶂,雄鷹看到的是風起雲湧,包羅萬象,如此秀美壯麗的景色令人嘆為觀止。 是夜,在這群山峻嶺之中,勢必要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 雄鷹還看到了一個人,一位衣衫襤褸,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得多的中年人。他的頭髮眉毛鬍鬚都是銀灰色的,看起來像一根根鐵絲紮在一塊,十分怪異。 他立於墨峰之上,除他之外,一崖,一桌,一椅,一盞茶而已。 他在等。 一個時辰,風吹野草。 兩個時辰,霜上眉梢。 三個時辰,鑄鐵為刀。 他像一尊鐵鑄的雕像,哪怕天崩地裂,也無法令他為之動容。 但若等太久,像他這樣有耐心的人,多少也會有些不耐煩的。 這位名為「鐵君子」的劍客極少按時赴約。以他的身份,本可晚些赴約也可不來,但他來了,而且耐心地等。 周圍的空氣悄悄遊動,鐵君子的眉毛微微揚起。 「你來了。」 「信上寫的子時,我便不會早來或者晚來。」 一位青衣人緩緩走進他的視線,無需多言,必是邀他來此地之人。 「今日一戰,你可先喝杯茶,老漢亦可讓你三招,只因老漢今日高興,平時不會這樣做的。」 青衣人不說話。 「為何沉默如夜?你難道不知老漢是何人?」 「你是何人;是何出身;為何站在此地;又來做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但你有個別人都沒有的稱號——天下第一。」 鐵君子早已聽慣這四字,他無動於衷。 「可惜呀,今日站在此地的是塊廢鐵,而非金玉。早些年『雲中子』也曾是天下第一,而且比老漢這個『第一』要值錢的多。」 鐵君子接著說道:「其實老漢今日並非為你而來。殺你嘛,估計連茶涼都等不到。」 青衣人淡淡回道:「怎不知我若想殺鐵君子也無需等這茶變涼。」 「有趣,不如先說說你是哪門哪派。」 「『組織』。」 「組織?組織……哈哈,這名字不錯,只是老漢從未聽說。」 「邀君前來,在下事先想了很久:閣下乃隔絕武林之外的不世高手,而在下雖不排斥武林,卻也不受限武林的規矩。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我們是一類人,都是不屬於武林的人。」 「哈哈哈哈,那既然如此你我為何還要以命相博?像我們這種人,無論死哪一個武林人不拍手稱快?」 「的確,白道黑道都不待見的人,肯定是要同病相憐的。若在五年前,我定與你稱兄道弟。只可惜我現在有了個目標,而鐵君子的人頭便是這目標所需要的祭品之一。你活得太久,太辛苦,不如我們打個賭:此戰若是你贏了,下山後有人會送你十壇好酒。若是我贏了,就將你人頭借我用用。」 一場生死之戰,兩條人命,卻被青衣人說的如此輕鬆諧趣,這種情況鐵君子從未見過。 「老漢明白了,但你不要指望老漢會手下留情。」 鐵君子笑盈盈地摸了摸茶壺,不待片刻茶壺裡的水竟沸騰起來。 「這內力果真不同凡響。」青衣人語氣很淡,卻不難聽出裡面的驚訝之情。 鐵君子放下茶壺,撿起放在桌上鐵劍,他從不管自己手中是否有劍,一根樹枝也能殺人。 青衣人見此,也拔出了手中劍,那只是一柄普通的劍。 天地寂靜,兩人以一種錯位的朝向站著,好像彼此不認識彼此。 腳步輕踏著鼓點,身形流竄著疾風。不在乎約束,不需要刻意。 兩條虛無的影子,劃著虛無的招式。不必在意,不需思考,衣服的顏色飄轉騰挪,帶動起令人瞠目結舌的舞蹈。此時殺氣若是有型,則必是千百道絕美的線條。 靜了,動了,停了,起了。 兩條影子像是自舞自蹈,桌子上的茶杯如同沉默的旁觀者。 剎那間,風聲激盪,兩條影子似乎鋒芒畢露,長了刺似的令人感到驚訝。一時間腋下,肋下,眉心,胸口,處處致命,毫不留情。 聲顫顫,青色的影子一閃一側,黑色的影子一攻一防。在這你來我往之中,不時傳來兵器相撞的叮噹響聲,但這聲音十分脆弱,甚至不如遠處的猿啼。 風起舞,此時若是有人插手,則必將命歸黃泉。此時若是有人旁觀,則定會大感無味。 但終究有人陶醉,有人會感到快樂。只需他看得懂,看的明白。 命雖短,卻足矣。 劍雖蜂,卻易折。 仰身不足意,兵者眼非盲。 風止刀劍靜,決裂卷天罡! 一道道劍光,一筆筆殺意。天地間極其微小的灰塵也被這殺氣所吸引,隨著你來我往飄來飄去。齊揚的灰塵就像一陣龍捲風般捲起了茶杯,可隨著這時聚時散,茶杯仍然穩穩地回落到桌子上。 兩道影子絲毫不慌不忙地碰撞著,糾纏著。雖然墨峰的氣勢無與倫比,古今難見。然而就在遠處,另外兩道白與黑的交鋒令山巔震顫! 黑色的影子不知為何,受那兩股氣的影響亂了章法,攻勢開始變得兇狠,急速。但青色的影子仍舊不慌也不亂。 叮叮噹噹的響聲開始更加急促起來,黑影如同飛起的長鷹,一道接著一道的猛啄令青影散去又聚合。黑影開始變得狂妄,似乎還夾雜著恐怖而又得意的笑聲,在那墨峰丈寬的地面上,黑影如同得勢的惡魔,貪婪地佔據著每一寸土地。但恰恰在黑影快要佔滿全部墨峰之時,陣勢忽然一轉,黑影的地盤一個接一個被青影捕捉,消散。黑影沒有在意,他攻擊著,肆意地揮灑著平生所知道的所有招式,似乎每一擊都拼盡了全力,每一劍都耗盡了生命! 薄霧散去,塵埃已落,墨峰慢慢地恢復了它的原貌。除了兩人之外,一崖,一桌,一椅,一盞茶而已。 青衣人信步到鐵君子旁邊,端起茶,悠然抿了一點,溫的,又隨意放了下來。 「你的死,將會為『組織』鋪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老漢聽說今晚龍鳴玉和魔天在附近決戰,本想打敗你再去一會,恐怕這個願望要放到來世……」 鐵君子的身子漸漸凝固成了一塊鐵,一塊誰也無法熔煉的鑄鐵。 他面目安詳,似乎了無遺憾。 「半個時辰後,會有人來收你的屍身。」 青衣人如此說道,但並未看他,而是望著白與黑對峙的山峰。 多少年後武林人再談及此事時,皆是議論紛紛:有人說「組織」首領事先在茶壺上做了手腳,令鐵君子中了「軟腳散」;也有人說鐵君子劍法時好時壞,首領掌握了這個規律,一擊得手。總之沒人相信這個普通的中年人能夠有如此劍法。 青衣人長出一口氣,渾身劇痛令他心跳加速,他身中三道劍氣,在他的經脈裡橫衝直撞。 今晚是他沐天邈人生中最後一場全力而為的決戰,這種事他以後不會再去做了。 然而今日一戰,力量上的交鋒遠不及戰前謀劃: 武林中「龍家」與「暗魔天堡」勢不兩立。然而就在不久前,暗魔天堡堡主」魔天「暗殺龍家二少爺,龍家盛怒,門內高手龍鳴玉親自邀其一戰。 龍魔兩家高手決鬥,鐵君子期盼已久,聞之必定插手,並將以一敵二,以試其鋒。無論龍魔二人誰死去,都會嚴重破壞武林的勢力均衡。沐天邈此時邀其來戰,就如同在關鍵的一環焊開一塊缺口,他只需等這塊缺口慢慢擴大,最後將這一環徹底損壞。 鐵君子分心之刻,便是取勝之時。 一股尖銳的劍氣湧上心頭,令他痛苦萬分。 當下他持劍已十分困難,甚至站都站不穩。 一環不足以毀滅整個秩序,但此環既已壞掉,往下就都好說了。 沐天邈調息片刻,一計無需出手便能取消這次決鬥的想法由心而生:如若龍鳴玉與魔天彼此都沒有十成的把握,他便能以利相逼…… 可他自己有十成的把握嗎?也未必。 但即便他從未見過這兩人,對於人心的把握,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想到這,沐天邈已消失於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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