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橫的,那暗禪就是不要命的……」 | ” |
| ————老桂 | ||
老桂是由SoulframE及其創建的遊戲工作室靈遊坊所製作的遊戲《雨血》系列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身為「組織」中資歷頗老的人使,老桂外表憨厚,為人慷慨大方,嫉惡如仇,但實際上他絕非尋常莽夫,相反,他粗中有細,陰險老辣、手段陰毒,也因此於「組織」早期為「組織」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自「組織」二十五年以來,隨著「組織」新生代的崛起,老桂的作用開始逐漸降低,但對他的待遇倒是未曾降低分毫。於是他也乾脆落的個清閒自在,也開始自甘墮落,體型愈發痴肥。
有不少人對老桂這種完全擺爛的態度嗤之以鼻,但老桂不在乎,在他看來,享受當下,或許也已是自己人生的全部。
早年的老桂武藝相當高強,善使一柄極其巨大的屠刀,尋常人面對此刀,休說揮舞,就連舉起都是難上加難。然而此刀在老桂手中卻能如臂使指,揮舞時其力道甚至能開山斷石,能斬斷面前的一切敵人。
而老桂人到中年後,則開始轉而練習另一種兵器——一把小的看不見的小刀,生鐵打造,僅有三寸。老桂喜歡將此刀淬以劇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目標。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老桂已經無法使用他原來的那把碩大的屠刀,只不過在老桂看來,他更喜歡用輕鬆的方式取人性命而已。
早年經歷老桂生於「組織」前五年,早年的他體格壯碩,粗中有細,且為人慷慨豪爽,所以在江湖上頗有聲名。他愛使一柄十分碩大的屠刀,舞起來數百人都近不得身。 老桂為何,又是怎樣、何時加入的「組織」?這一點如今已不可考。唯一知道的是,老桂在剛加入「組織」的時候堪稱全才。 他既有謀略,懂隱忍,也敢殺敢做。同時他也將加入「組織」前的習慣帶了進來——他平日裡極好結交朋友,且能為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也正因如此,老桂在「組織」的地位很快水漲船高,很多新加入「組織」的後生也十分願意和老桂結交,而他也對所有希望親近自己的「組織」成員都平等地以豪爽相待。 「組織」二十四年,老桂迎來了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組織」冥主交給他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前往「武林雙凶地」之一的魔天鬼堡,救出當今聖上的女兒——鈴蘭公主。 老桂當然義不容辭,這個任務對於他而言也是宛如量身定製,他心思縝密的性格和那把神擋殺神的巨大屠刀助他徹底蕩平了魔天鬼堡,公主也成功獲救。 此一戰後,冥主為了表彰老桂,給了他十分一筆可觀的銀子,並獎賞了一處位於北方雁城的大宅子,讓他在此安家樂業,娶妻生子。而這之後老桂也不用再衝鋒陷陣了,只用閒著沒事的時候帶帶「組織」裡不懂事的新人,解決雁城裡某個礙眼的傢伙。 而一旦有重大要務,冥主則還是會通知老桂一起當面協商,這在「組織」中幾乎再無第二個人能有此殊榮,因為即便是諸位冥使,也只能在冥主的許可下進行相關大事的討論。 所以現在的老桂還缺什麼呢?自己衣食富足,金銀不缺,也娶了一個燒得一手好菜,勤儉持家的夫人,更是有了一處美輪美奐的豪宅,至於名聲地位,冥主給自己的已經遠遠超出了「組織」的絕大部分成員。想來,自己已經什麼都不缺了吧。 於是老桂也不知怎麼,飯量開始多了起來,沾上枕頭就會睡著,走幾步路就會氣喘吁吁,腰,也肥了幾圈。可老桂以前飯量也大,但之前吃來吃去,也只能說是「壯」。可自老桂搬到燁城以來幾年,他原本健壯的肌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圓滾滾的肚腩;下巴也越來越肥,脖子都快看不見了。 曾經的老桂,走到街上,旁人私下都會議論說他像頭牛;可如今老桂到了街上,不少人開始背地裡偷偷叫他豬。但即使是豬,老桂也是一頭能打能說能騙能謀的豪豬。 最開始,老桂不怕別人說他什麼,他一直臉皮夠厚,做錯了事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咋地。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性格似乎也變了,臉皮越變越薄。 「組織」二十七年,老桂被冥主派遣了一個雁城內的暗殺任務,順便帶一帶「組織」一個資歷上淺的人使。 老桂對於「組織」的任務,自然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而那位人使,也對老桂果斷狠辣的作風頗感興趣,一來二去,二人的交情也開始非同一般。那個人使,名叫「玄玉」。 「組織」三十年,老桂聽聞「組織」在南武林似乎遇到了又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聽到這個消息,老桂那顆心似乎跳得快了幾分,他難得地主動致書給冥主,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出戰。 半天后,消息回來了,只有三個字。 不需要 這三個字對難得抖擻精神的老桂無疑是晴天霹靂,他也從沒像現在這樣失落過,從沒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從沒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過。 但老桂轉念一想:「組織」從未少俸祿給我,我何必操這份心呢?我只需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如今沒事正好,不如去喝酒。 可他這樣想,也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所以老桂醉了,酩酊大醉。與他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也紛紛醉了,朋友們不知道老桂為何今日興致如此高漲,從傍晚一直喝到深夜。他們猜拳,投壺,叫上不少女人陪著痛飲。老桂揮金如土,光是葡萄酒就上了滿滿一大桶。 深夜,人漸漸散了,老桂坦胸露背,唱著聽不清歌詞的小曲,醉倒在了馬桶邊上。 他這次難得的做了噩夢,夢見自己又扛起了那把屠刀,砍人如同切菜。可漸漸地,不知為什麼那把屠刀扛在身上越來越沉,他開始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他覺得身邊多了許多陌生的人,每個人都拿著把殺豬刀,一言不發地朝他身上捅去。他大喊大叫,卻沒人肯住手。 他醒了。 老桂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這時門開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走近了,老桂定睛一看,是玄玉。 二人開始攀談,玄玉表示昨晚自己正巧路過,見老桂醉死在街頭,於是便自告奮勇,將老桂送回了家。 老桂這一次難得敞開心扉,他談興大發,也久違地和玄玉吐露了他自甘墮落的真相——
原來,彼時暗禪加入「組織」後,一味虐殺成性,並以殺戮為樂。而彼時的老桂雖然也是「組織」衝鋒陷陣的殺伐之將,然而其殺人卻也不過只是為了爭強好勝而已。 可誰曾想一日,暗禪竟主動找上門來,並要和老桂比賽,誰殺人殺得多。 一山不容二虎,「組織」也只需要一個殺人魔,於是老桂敗了,而失敗的傷痕,就是他胸前那一道永不會磨滅的傷疤。那之後,老桂也徹底不再好勇鬥狠,而是徹底閒居在雁城。 說到這裡,老桂也是徹底絕了去南武林闖上一遭的心思。然而玄玉卻又提起了南武林,並希望老桂能透露幾個這次一樣會前往南武林,且還曾在老桂手下呆過的「組織」人使。 老桂本不願意答應,但在玄玉的一番話術的攻勢下,終究是鬆了口,便將大部分人員的資料告訴了玄玉。 「組織」四十年,冥主沐天邈被害,而老桂也久違地被新冥主左殤召到了燁城。 對於這份調令,老桂在十多年後再度背起他那把已封塵許久的屠刀,趕赴燁城。 雨血2:燁城「組織」四十年七月十五,老桂收到消息,左殤先前用來治傷而煉製的「凝血毒丹」被「影」組織劫走。不久後,左殤下令,命老桂和人使長鴻以及自己的護衛偃淬合力奪回凝血毒丹。 轉日,老桂在偽西天酒館下的機要之間會見了長鴻和偃淬,長鴻還帶進來一位自稱是「組織」先前安插在黑鏢門臥底的「鏢師十四」。老桂口頭激勵了這位鏢師兩句,隨後開始制定此次計畫。 最後,三人確定,派偃淬攜「影」大將葬無地之兄劍無影的屍首於城外險橋,引葬無地出城。而長鴻則和鏢師十四於下水道總壇處燃放煙花,吸引其他「影」組織殺手前去援救。而老桂則親率一彪人馬,直撲「影」放置凝血毒丹的「雲霧之間」。 當夜子時,隨著煙花聲劃破天空,老桂開始帶著大批鬼差進攻雲霧之間。可出乎老桂意料的是,雲霧之間竟幾乎無人,老桂頓時心中一緊,連忙想要率部退出,然而為時已晚,「影」的伏兵傾巢殺出,老桂很快落入下風,身受重傷。 關鍵時刻,幸虧「組織」少主沐小葵引本部鬼差前來支援,終於拼死將老桂搶了回來,然而此時的老桂也是奄奄一息。 為了治傷,小葵將老桂安置在赤蛇屋的血池中,此處能快速治癒創傷,且有醫死人肉白骨的妙用。 然而就在沐小葵離開後不久,浸泡在血池中的老桂彷彿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老桂勉強睜開雙眼,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冥主左殤,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左殤不是受了重傷?左殤為何會在此處?無數個疑問開始席捲老桂的腦海,他本能地開始緊張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喉結微動,一道黃金色的劍痕閃過,老桂雙目圓睜,他竟被左殤一劍穿心! 左殤為何要殺自己?到底自己在這局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老桂想知道,但遺憾的是,他永遠也無法看透這一局了… |
老桂是個什麼樣的人?
氣拔蓋世,蠻力無窮。一把屠刀,震懾江湖,當有蚩尤之勇,萬夫莫敵。
精於謀略,老謀深算。曾不費一兵一將救回朝廷公主,堪稱諸葛再世。
如此智勇雙全的好漢,如今卻醉臥在鬱香閣,一身酒氣,衣不蔽體。
這實在很丟人。
「組織」三十年。五月初二,雁城。
老桂從沒做過丟人的事,至少在「組織」,老桂敢說做人做事第二穩當,沒人敢說第一。
但老桂最近也不知怎麼,飯量開始多了起來,沾上枕頭就會睡著,走幾步路就會氣喘吁吁,腰,也肥了幾圈。
很多人都將原因歸結為老桂娶的那個大腳媳婦,畢竟每天都有自家飯菜,這是吃大鍋飯的其他人使羨慕不已的。
老桂飯量大,但之前吃來吃去,也只能說是「壯」。可最近幾年,老桂的健壯的肌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圓滾滾的肚子。老桂的下巴也越來越肥,脖子都快看不見了。
別人之前說它像頭牛,如今不少人背地裡偷偷叫他豬。但即使是豬,老桂也是一頭能打能說能騙能謀的豪豬。
老桂不怕別人說他什麼,他一直臉皮夠厚,做錯了事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咋地。
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他醉倒之後,他卻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誰。
一個人的肚皮厚了,臉皮卻變薄了。
這實在很奇怪。
老桂每次出完任務後,喜歡去放鬆。他是南方人,如今到了北方,開始喜歡泡澡堂子。老桂喜歡泡頭一水,所以他經常會花大價錢讓澡堂老闆給他單獨留個池子。哪怕他三天兩頭出任務,很久不回來,他也希望水池裡的水是新的。只不過要多加點錢而已,但錢對於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雁城四季分明,清爽怡人,加上遍佈的溫泉,這讓老桂喜歡住在這。
人到中年,要的就是享受生活。這些年「組織」穩定,老桂已經很少出去衝鋒陷陣。冥主給了他一筆可觀的銀子,讓他安家樂業,娶妻生子。老桂能做的,就是帶帶「組織」裡不懂事的新人,解決雁城裡某個礙眼的傢伙。有重大要務,冥主還是會通知老桂一起當面協商。「組織」很少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連冥使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每年夏天晚上,老桂都喜歡去街上吃烤全羊,再飲上一大杯西域葡萄酒。他會和一些酒肉朋友划拳猜令,喝到後半夜,他們會逛花市走街坊,經常對著良家婦女露出壞笑,再被自己的老婆拽回去。
老桂雖然不太老實,卻很忠厚,沒人會認為他不是一個好人。
但這樣一個老實忠厚的漢子,怎會是「組織」最可怕的劊子手?
各位看官肯定不信。
但事實由不得你不信。
老桂殺人,早已不用那把一丈多長的屠刀,而是一把小的看不見的小刀,生鐵打造,僅有三寸。
但三寸已夠取人性命。
老桂記得三年前的一天,「組織」接到委託,替一個人解決同行裡的仇家。那一位統治雁城大半歌舞肆的胖老頭,比老桂還要胖。
老桂討厭比他還胖的人,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就像乞丐討厭別人比他窮一樣。
所以他一定要殺這個人!
城南新開了一家歌肆,他被幾個朋友請去喝酒作樂。這一次他帶著一個新人,是一個總戴著帽子的小夥子。
那個胖老頭也去了,當然,坐的位置肯定比老桂好的多。
老桂記不清自己和朋友喝了多少杯,但他絕對會使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他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老桂借著酒勁,端著酒走上樓梯,那小夥子站在樓下給他望風。新開業的酒肆,人一定很多,吵吵嚷嚷的,誰也分不清誰是誰。老桂循著牌子,一路摸到富商所在的單間裡。一進去,老桂就發現這裡面與外面不同的地方。
他奶奶的,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樣。
包房裡裝飾的富麗堂皇,連茶杯都是玉砌的。那富商身邊依著五六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滿桌都是紈絝子弟,公子王孫。
當然,他們都很醉。
老桂沒敢聲張,端著酒杯一個一個問候,那些人都只當他是富商請來的客人,並沒有多在意。
老桂就這樣坐到了富商的身邊,跟富商說了一些沒羞沒躁的話,富商也只當他是一個來混酒喝的,隨便說了幾句,又跟旁邊的美女繼續親熱。
老桂拍了拍富商的肩膀,一句話沒說話就走了。
淬毒小刀紮了一下富商的肩骨,但給人的感覺只像蚊子盯了一下。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富商便睜圓了眼睛,低下頭,死了。可沒人知道他已經死了,周圍的人仍舊吃肉喝酒玩女人。
直到半個時辰後,別人才發現富商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老桂完了事,拍拍那小夥子的肩:走,大哥帶你去吃烤全羊。
誰知那小夥子卻淡淡回了一句:「老桂的手段,小弟已見識過。如今小弟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沒想到「組織」年輕人如此狂妄,這是過去不敢想像的。老桂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沒人理的糟老頭子,頓感失落。
富商的死並未在武林起到什麼影響,因為他的財產早已被自己的兒子揮霍一空,留下的只有欠下錢莊的巨額債務。
但老桂不會管這些,他只管自己吃飽。
老桂喜歡吃,什麼都喜歡吃。
八大菜系他能將每一種菜說上一天,隨便一道菜他就能嘗出鹹淡是否對口。山珍海味奇珍異果沒有他不認識的。
但他最喜歡吃的,還是幹豆腐卷黃瓜,再沾上一撇新鮮的豆瓣醬。
他也會做菜,多沉的鍋他都能顛起來,因為沒有一口鍋能比當年那把屠刀沉的。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老桂有點倦了,他很懷念當年徵戰沙場的生活。
他聽說「組織」有大動作,便立刻去了封書信詢問,需不需要他。
半天之後,冥主回信了。
信上只回了三個字:
不需要。
晴天霹靂。
信從老桂顫抖的手中掉了下去。
老桂從沒像現在這樣失落過,從沒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從沒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過。
但老桂轉念一想:「組織」從未少俸祿給我,我何必操這份心呢?我只需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如今沒事正好,不如去喝酒。
可他這樣想,只是安穩自己罷了。
所以老桂醉了,酩酊大醉。與他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也紛紛醉了,朋友們不知道老桂為何今日興致如此高漲,從傍晚一直喝到深夜。他們猜拳,投壺,叫上不少女人陪著痛飲。老桂揮金如土,光是葡萄酒就上了滿滿一大桶。
深夜,人漸漸散了,老桂坦胸露背,唱著聽不清歌詞的小曲,醉倒在了馬桶邊上。
他夢見自己又扛起了那把屠刀,砍人如同切菜。
但不知為什麼那把屠刀扛在身上越來越沉,他開始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他覺得身邊多了許多陌生的人,每個人都拿著把殺豬刀,一言不發地朝他身上捅去。他大喊大叫,卻沒人肯住手。
他醒了。
老桂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這時門開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端著盤子進來,門外是他那婆娘的笑聲。
「大嫂,正好我與桂大哥敘敘舊,這早餐我來端。」
「哎呦,你說你還管那死鬼幹什麼,你再我講講那小妮子的事。」
老桂聽這口音很熟悉,喊道:「門外何人啊?」
那男子最近了,老桂定睛一看,是玄玉。
老桂笑了。
老桂喜歡玄玉,玄玉不僅酒量好,人也很受待見。
玄玉將盤子放在茶桌上,老桂見了,更加高興,原來盤子盛的,是三疊幹豆腐,一碗碎黃瓜,一小碟豆瓣醬,還有一壇清酒。
「昨天是你把我送回家的?」老桂問道。
玄玉笑道:「小弟出來執行任務,路上正巧碰見桂大哥不省人事,便……」
「失態,失態!那你這是一夜沒睡?」
「小弟本來就不困。」
老桂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唉,晚節不保啊!」
「桂大哥尚屬壯年,為何出此言?」
「不瞞玄玉老弟,我這攤肥肉,冥主怕是看不上了。」
「所以這南武林,桂大哥是去不成了?」玄玉驚詫道。
老桂道:「呼呼……我昨晚啊,想了一晚上,本來我還有心思去南武林,可現在,又不想了。我捨不得我這肥羊腿,香酥鴨。你說我到了那窮鄉僻壤的地,上哪吃到這個?」
玄玉笑著道:「那地方只有生菜葉子,和難吃到死的生魚。」
「那我更不該去了。」
「桂大哥其實不想再動刀了,對不對?」
「呼呼……反正已經有比我強的人,我為何還要操這份心?」
「也是,桂大哥瀟灑自在,快活人間。小弟自愧不如。」
「你且不知……我當年為何要做這一閒職。」
「小弟想是和暗禪的加入有關?」
老桂賊一樣的眼睛掃視兩側,誠實地點頭:「嗯!」
玄玉作出大驚失色的表情:「難道那暗禪……故意排擠你不成?」
老桂臉上露出一付不屑的表情:「他想排擠我?還差的很。其實是我技不如人,自己走的。」
玄玉問道:「為何?」
老桂道:「我走,是為了給暗禪殺人的機會。」
玄玉兩隻眼睛都瞪圓了:「殺人的機會?」
老桂點頭道:「暗禪嗜殺成性,無人可解。我和他不一樣,殺人只是爭強好勝罷了,誰想他竟然要和我比誰殺人殺的更多,呼呼……你見過有比賽殺人的嗎?」
玄玉道:「有,但這種人已非常人。」
老桂呷了一口酒,繼續道:「聽說有救人救上癮的,沒聽說殺人還殺出癮的。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橫的,那暗禪就是不要命的……」
玄玉道:「桂大哥和暗禪什麼時候起的衝突?」
「很久以前,呼……你看這道疤。」老桂露出胸前的刀疤,足有一尺長,半寸深。
老桂道:「暗禪的戒刀,至少在武林中可排前十名。」
玄玉嘆道:「暗禪任何一樣武器,都可在武林中排前十名。」
「一個武功高強的瘋子,任誰也惹不起的。」老桂道:「所以這樣的瘋子,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呼呼……在『組織』,殺人魔只需要一人就夠了。這就是那天暗禪打敗我之後,我下大決心過上這種混吃等死生活的原因。」
玄玉道:「所以這次你說什麼都不想去南武林?」
老桂道:「之前想,現在,不想了。我還有老婆孩子呢,你成家之後,就知道家人有多重要。」
玄玉道:「正好,冥主託我來問問你意見。」
老桂道:「兄弟你該怎麼說,恐怕你已經很清楚了。」
玄玉道:「我清楚的很。」
玄玉隨即掏出一張卷好的紙:「此次去南武林,這幾人會與我同去。這些都是你的徒弟,能否跟我說說他們的事情?」
老桂接過名單,皺了皺眉:「想知道些什麼呢?」
玄玉道:「這些人其實並不像我們平時看到那樣的簡單,但你卻心知肚明。」
老桂低沉道:「的確不簡單,但……老弟你不該打聽他們,他們可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冥主規定我不允許向外人透露新人的身份,老弟你看我們還是守規矩比較好。」
玄玉咬了一下牙根,語氣卻仍舊是那樣緩慢,他親手為老桂捲了一個幹豆腐卷:「我也不妨礙桂大哥調度,來,先嘗嘗這幹豆腐卷再說。」
老桂吃了這幹豆卷,突然眼睛迷離了許多。他開口嚷道:「老子快餓死了!」
玄玉道:「正好,我帶了自己最信任的廚子。」
老桂道:「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開飯?」
玄玉道:「先把剛才你沒講的講完。」
老桂道:「講什麼?」
玄玉道:「這幾個人的背景。」
老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說道:「好好,為了珍饈美味,老子豁的出去。」
老桂足足對玄玉說了半個多時辰,玄玉一絲不落的記了下來。
後來的事情,自然也很明白,老桂沒有踏出雁城一步。
貪食的慾望永無止盡,他自己也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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