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個決定或許是錯的……但我覺得非如此不可…… | ” |
——天野遠子,《「文學少女」與惠臨神明的作家》,第八章 |
天野遠子是輕小說《文學少女》系列及其衍生作品的女主角(正作)。
如果要說與《文學少女》關聯最緊密的名著是什麼,那必然是紀德的《窄門》了。《窄門》雖然直到最後一卷才正式出現,但可以說,從遠子學姐出場的那一刻起,《窄門》便與《文學少女》密不可分了因此,我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有讀懂了《窄門》,才能讀懂遠子學姐,才能讀懂《文學少女》。
初讀《文學少女》的讀者可能對遠子學姐與心葉之間愛情感到十分不解,如遠子學姐為什麼接受了心葉後還是離開了心葉六年呢?正如初讀《窄門》的人難以理解阿麗莎的選擇一樣——明明傑羅姆與阿麗莎是真心相愛的,又無他人阻撓為何偏偏不能在一起呢?
讓我們先看《窄門》:「作為故事的講述者的主人公的名字是傑羅姆。女主角的名字是阿莉莎。朱麗葉是阿莉莎的妹妹的名字。在富裕的家庭長大的傑羅姆從孩提時代起就愛著比他大二歲的表姐阿莉莎。阿莉莎是個宗教信仰強烈的文靜女性,祈望著傑羅姆成為能夠接近到上帝的身邊的優秀的人。為此,拒絕了他的求婚。朱麗葉與姐姐相反是個活潑的少女,暗戀著傑羅姆。但是在知道姐姐明白自己的心情,想撮合傑羅姆和自己結婚之後,朱麗葉主動退出,成為了一個不算年輕的商人的妻子。即便如此,阿莉莎還是不肯接受傑羅姆的心意。阿莉莎告訴傑羅姆,因為通向上帝的那扇門,狹窄地無法兩個人一起通過,你必須一個人去。然後留下寫有對傑羅姆的真實情感的日記,一個人孤獨地停止了呼吸。」[2]值得一提的是《窄門》前幾章採用傑羅姆的視角敘述故事,在前幾章中我們很難找到阿麗莎對傑羅姆明顯的愛意。阿麗莎始終與傑羅姆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直到阿麗莎死後,作者將阿麗莎的日記插入後,讀者才能從阿麗莎的敘述中找到她對傑羅姆的愛意。
「窄門」一語,出自《聖經》。「你們要努力進窄門,因為引到死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3]所謂窄門,在《聖經》中指的是「窄的門、小的路,象徵天國道路的難行。這是一條苦難和捨己的路,不是大多數人所走的。」[4]而在《窄門》中,通過窄門即達到了道德的至高境界。阿麗莎希望自己能通過窄門,同時也希望傑羅姆能穿過窄門,兩人在上帝面前相見。而要達成這一目的,兩人便不能相戀。因為相互扶持的人無法得到真正的堅強,無法通過那窄得只能允許一人通過的窄門。只有通過孤獨的試煉才能通過窄門,到達天國。所以阿麗莎一直引導著傑羅姆臻於道德上的完美,並且保持著與傑羅姆若即若離的態度。這也是阿麗莎的虛偽所在,她為了與傑羅姆穿過窄門,不承認自己對傑羅姆的愛。阿麗莎直至死前的最後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虛偽是件多麼大的錯誤。這也正是紀德所想要表達的《窄門》的主題,即批判這種虛偽。
阿麗莎的兩面性,我們能分別在遠子學姐和心葉的身上找到。
遠子學姐為了讓心葉成為作家,一方面誘導鍛鍊其寫作才能,一方面幫助他擴展閱讀,更重要的是與其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比學弟學姐更親密,又與情侶相去甚遠,這一關係一直保持到第六卷結尾。正如葉子小姐所說的:「我認為,所謂的作家,就是像要一個人穿越窄門的那樣的孤獨的職業。依賴家人或朋友,向讀者獻媚討好般的撒嬌性格,今後是無法作為作家生存下去的吧!」[5]遠子學姐也瞭解這一點,雖然她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來但在結尾處選擇獨自離開便是她的選擇。遠子學姐希望通過六年的時間讓心葉成為獨當一面的作家,而有人陪伴著的心葉是無法在寫作的道路上臻於完美的。
而虛偽這一點,我們在心葉身上能看得十分明顯。心葉為了保護自己,保護七瀨、遠子學姐不因自己而受傷,刻意隱藏了自己對遠子學姐的愛。
從宏觀的結構上看,我們不難看出《窄門》與《文學少女》的關聯。《窄門》在前面的部分雖然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阿麗莎對傑羅姆的愛,但由於作者的刻意處理,這一點不是很明顯。直到我們看到阿麗莎的日記,同樣的在事件,在阿麗莎的視角下便顯出飽含著的愛意了。而《文學少女》也一樣,僅從八冊長篇中很難將遠子與心葉關係看做情侶。直到短篇集、番外中野村老師才將兩人間的愛情寫明朗化。
評分網站bangumi的鎮站之寶「學姐樓」中的學姐就是遠子學姐。起因是用戶「shange」在2011年於《文學少女》詞條下發布了「怎麼我看到的就只有介紹什麼的,沒有找到小說本體啊」的帖子,大家感到一絲荒誕卻仍然耐心地回復「不能讀」。不知不覺此帖由於其奇特的屬性而逐漸地演變為了留名報道的日常帖,回復內容一般為「可是即便是xxxx還是不能讀」。1177樓的用戶以第二人稱開始了對遠子學姐傾訴自己的日常,從此開始,此帖逐漸演變為大家一起向遠子學姐傾訴的樹洞帖。
現在此樓已經有3k+樓層。
shange君可能已經因怕看到這麼羞恥的帖子而重新註冊了個帳號在這個帖留名了吧。(bgm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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